夏芷直勾勾盯著胡渣，她雖然比他了不少，卻生生把他逼退一步，她勾起唇角，“是我沒醒酒，還是你夢游。青天白日跑來我家勒索，怎麽，精神病不用守法？”

夏芷不按章法出牌打亂了胡渣的節奏，他一時不慎，露了怯，心裏頭那些盤算全擺在臉上。夏芷深谙談判道理，也不說話，只環抱雙手靠墻而立，臉上掛著大喇喇的譏諷，有眼睛的人一眼便能看見。

胡渣是老江湖，缺德事幹了不少，心靈自然不會脆弱。他穩住心神，不怒反笑，“夏小姐，咱們實話實說，要你心裏真沒鬼，幹嘛讓我進來呢。我說的對不對你心裏明白，我也不浪費時間跟你爭嘴上官司。一句話，八千萬，怎麽樣，不過分吧。你這房，你的車，還有你那些男人，哪個不能給你湊這個數，你說是吧。”

夏芷又摸出一支煙，剛吮在嘴裏，突然‘噗嗤’一聲，她笑了。她笑的歇斯底裏，幾乎要背過氣。胡渣又退一步，即困惑又不安。

夏芷笑到脫力，試了好幾次才把煙點上。她夾著煙，瀟灑地揮揮手，“滾吧，你什麽也撈不著。”

胡渣看出她不是開玩笑，態度強硬起來，他掏出剩下的照片，“你以為我嚇唬你呢！”

“憑幾張破照片就想訛錢”，夏芷擺擺手，“趁我心情不算太差，趕緊滾！”

胡渣垂死掙紮，“你沒看新聞嗎！宋部長女婿失蹤那天穿的衣服可是和……”

“去報警吧”，夏芷瞬間收起笑容，臉上戾氣大盛，“找警察和宋家領那份賞錢去，別在我眼前蹦跶，讓我惡心。”

對面的門被人大力甩上，巨大的聲響驚得宋小姐渾身一震。她忙從沙發竄到門口，眼睛又貼上貓眼。她看見那個男人走了。

她想，他們在剛才做了些什麽？孤男寡女，共處一室，男的看著就不是正經人，女的又是個浪蕩貨。她越想越煩躁，心中不知是怒是妒。終於，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，沖到對面，敲響了夏芷家的門。

夏芷開門時臉上還帶著殘存厭惡。等看清來人，她有瞬間怔楞，繼而笑靨如花，紅唇輕啟，“宋小姐，有事？”

宋小姐瞬間漲紅臉，她壓著她沖到屋裏，把她按在墻壁上，“剛剛來的是誰，和你什麽關系，你們做了什麽？”

夏芷添了添唇角，“問這麽詳細做什麽？怎麽，想讓我為你爸守身如玉？”

宋小姐所有的脾氣都伴隨著這句話消散。她松開夏芷，眼睛四下亂看，就是看夏芷。夏芷冷笑一聲，捏著她的下巴，逼迫她看著自己，“我們真的好久不見。朔夜奇怪，我和你爸，和你老公，總是隔三岔五見上一面，只有你，我怎麽總看不見你呢。我的學妹，我的朋友，我的……”她湊近宋小姐耳邊，輕輕吐出幾個字。

夏芷對宋小姐而言是個魔咒，她一靠近，她便手足無措。直到她的氣息擦過她的耳垂，她才意識到，她們的距離太近了。

隔著十年，她們又離的這麽近。宋小姐盯著夏芷良久，猛地推開她，逃了出去。

夏芷眼波流轉，看向客廳某個角落，挑釁似的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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